“叮叮!”柳含玉竖剑面前,曲指在剑身轻快弹上几下,那声音清亮悠远,竟像是拨动琴弦后所发声响。
“贺兄请!”
柳含玉脚尖一提,手腕一转,那支利剑顿时化作一朵剑花,瞬间变大,带着团团劲气袭到了贺净羽面门,那朵剑花虽然悦目好看,但是飘来的速度却是不快。
配上柳含玉步伐飘灵的脚下动作,这套剑法却是温柔得很。
贺净羽眼前那朵夺目的剑花越来越大,目中精光一闪,直直盯住那剑花中央的空心处,心中一阵冷笑,但是面上却是故意显出肃重迷茫之色。
心道:“你那朵剑花空心便是致命破绽,我只要一突而进,便费了你这条手臂了。我现在便装着没有看出,等你上当。到时一招便废了你!”
“沧!”
见到那处黑暗空心在眼中变得最大,贺净羽内心一阵激动,目中一阵爆亮,手中长剑如同长虹贯日,直直穿过那多已经有海碗般大的剑花。
寒刃一抖便要绞碎柳含玉握剑的右手。
“好!”大殿不知谁人一声喝彩,楚皱言也不由拂须轻笑,目中却是紧紧注视场上的爱徒。
萧径亭望向静坐的梦君奴,却是发现她面上没有一点担忧之色,彷佛从未认为柳含玉会输一般。
便在贺净羽那支利剑冲破了那朵剑花,距离柳含玉手腕只有几寸之际,贺净羽眼中一红,面上一寒,手上真气汹涌而出,目光透过剑花间的空隙,死死盯住那支手腕上的血脉。
彷佛看见了自己冰冷的剑刃划过,爆起鲜红灿烂的血花。
“不对!”
柳含玉俊美秀雅的脸上,忽然浮上神迷而挚热的光芒。
右足一点,整个身躯顿时拔起,飘飘间彷佛没有一点重量,身形在空中转了一圈,竟是无比的优美飘逸。
右手手腕一转,那多剑花顿时在空中开出千百朵,最后一朵朵疾若流星一般罩着贺净羽面目,缤纷洒下。
“这是‘拈花剑法’吗?”
萧径亭心中大震,先前他虽然没有和柳含玉交过手,但是对于“拈花剑法”他还是知道一些的,但是却远没有眼前柳含玉使出的精妙。
“这柳含玉真是天才啊!竟然能在前人的基础上,将许多剑法外的因素融入其中,使得‘拈花剑法’那般惊艳,那么飘逸。”
“曲谱?柳含玉刚刚提到那曲谱时候,梦君奴的眼神有些耐人寻味啊?”
萧径亭眼睛不由又朝大殿中央的梦君奴望去,却是见她目中如水,欺霜赛雪的玉脸上,涟起欢喜轻快的笑容。
但是美目中如泛起水雾般,显是神游了。
贺净羽只觉眼前朵朵好看的剑花飘来,面上寒气越来越重,心下一冷。
“嘶!”那道道缤纷的剑光,最后集中成为一团白气,涌向贺净羽的整个面门。
“手下留情!”众人一阵哗然,几声断喝。
“飕!”一个器物划着空气,呼啸而去,直直飞向柳含玉。却是楚皱言重施故伎。
“呼!”
一道百芒以更快的速度飞出,若流星般瞬间赶上飞向柳含玉的那只暗器。
“叮!”电火亮闪间,两只暗器撞在一起,顿时转换方向,朝楚皱言疾疾而去。
“哼!”楚皱言怒哼一声,对飞来的暗器看也不看上一眼,宽大的袖子运劲一甩,便要将两只暗器卷入袖中。
“啪!”两只暗器竟是撕开袖中绸布,激射而出,刺入楚皱言身后柱子,陷入不见。
楚皱言“呼!”地站起,面上一阵红一阵白,双目死死盯住静若处子的梦君奴。
“啊!”彷佛一阵飓风扫过,贺净羽面上顿时一片死灰,但却是没有一点伤痕,显然是柳含玉手下留情了。
“可惜啊!”
柳含玉眸子瞥了一眼呆立的贺净羽,竟是闪过一丝失望,叹道:“可惜未能将整套剑法使出,让君奴看个清楚啊!”
却也不再理会贺净羽,径直走到梦君奴身边,说了几句,面上颇有惋惜之色。
这下便连方剑夕面上也有些色变了,虽然柳含玉与他和任伐逸齐名,但是由于他的风流名声,让人觉得他武功便是连任伐逸也不如。
而且刚才看到柳含玉如此讨好梦君奴,完全没有了自我,心中更是有些瞧不起,但是柳含玉的武功竟是如此地让人震撼,同时武林杰出青年剑客的贺净羽,三招内便已经落败。
便是连柳含玉的底也没有摸到。
楚皱言想必是见到柳含玉没有出手伤了贺净羽,面上肌肉抖动几下,化作勉强的笑容道:“柳公子如此武功,真是让楚某敬佩不已啊!真是后生可畏。”
望向梦君奴的神色不由有些古怪了,道:“连柳公子这等人物都惟姑娘马首是瞻,姑娘才是真的厉害咯!”
犹豫一下,问道:“梦姑娘刚才使的是弹出那颗珠子的手法,便是暗器中最厉害的‘千折百转’吗?”
梦君奴也不理会他前一句话中的挑拨,道:“小女子学不到家,让楚师叔见笑了。”也不站起,美目抬上,道:“还有哪位英雄要出来一战?”
柳含玉却是满目的热切,想将那套剑法完完全全使上一遍,让梦君奴看个清楚,所以目光竟是朝那些个武林宗师望去。
却是被梦君奴一个严厉的眼色止住,惟有将目光投向丰神俊朗的方剑夕。
方剑夕尽管刚才已经和公牧潘一场大战,但是浮上脸的尽是自信,甚至自负。
英挺的身躯从椅子中站起,望了一眼任夜晓,送上一个潇洒从容的笑容。
楚皱言正将一脸颓势的贺净羽带回大殿,见到方剑夕又要下场。
道:“方才方少侠已经和公牧潘一场恶战,不若这战由楚某接下,楚某不成,方少侠才上来如何?”
说罢望了一眼一言不发的贺净羽,任由任伐逸将他扶走。
却是有给徒弟报仇的意思了,凌厉望了一眼柳含玉道:“柳公子不是惋惜刚才那套剑法没有使完吗?老夫便成全你如何?”
言语中却是让柳含玉放心,说在柳含玉耍完整套剑法前,他楚皱言不会出手伤了他的。
“宗主啊!你说那楚皱言为何这样巴结方剑夕啊?”萧径亭出言问道。
“楚皱言瞧他家权势显赫,前途无量那!”
不料归行负却是狠狠瞪他一眼道:“就像你一样,长成这副花班柳头的样子,到哪都是一堆美人的眼光。你什么时候又和梦君奴的人勾搭上了,都看你好几回了。我现在真是有些后悔要将我那芩芍许配给你了。”
萧径亭闻之一怔,心道:“没有啊!小雪的姐姐从进来就没有正眼看过我一眼那?”
却是见到归行负眼睛一指,一个美丽的女子连忙移开了目光。
“好熟悉啊!”
萧径亭一闭眼睛,顿时将最近见过的女子一个个晃过脑中,却是浮上一个诱人惹火的肉体,“是她!是去刺杀莫姨的那个女子!”
萧径亭心头一阵火起,“这梦君奴却是明目张胆将她带来,显然一点也不担心让萧径亭看出来。”
目光电一般朝梦君奴望去。
却是对上柳含玉满是惊喜的目光,接着那目光变得火热起来。
当然不是柳含玉对萧径亭有着特殊的感情,而是柳含玉此时正愁找不到对手,萧径亭与他又有一段不大的恩怨,正是何柳含玉过招的最佳人选。
但是让萧径亭颇是无奈的是,柳含玉却是现在才发现他的存在。
“辛忆!”萧径亭看到柳含玉的时候,才想起被救的辛忆,却是看到她一脸恬静坐在位置上,秀气绝伦的脸蛋上,挂着淡淡的笑容。
“她此时该知道梦君奴便是伏击她的主使者了。”
萧径亭心中想到,却是见到辛忆在面对梦君奴的时候,小脸上亦是没有一丁点的敌意,彷佛忘记了那日差点伤了性命。
萧径亭目光刚刚望上她的小脸,辛忆便已经觉察到了。玉脸浮上欢喜的笑容,美目中流露出一丝询问。
“你叫我做什么?是要让我上去帮忙任盟主吗?”
萧径亭不由吓一大跳,不经意间,辛忆美目中流出的意思,他却是彷佛能够听到一般,清清楚楚。
“以前竟然没有发觉这丫头的眼睛竟是如此灵动活闪,彷佛可以表现出任何意思般!”
辛忆见萧径亭面有惊色,咬了咬贝齿正要站起。
边上的李箫沁连忙眼色止住,见辛忆不理,出口低声道:“辛师妹,这是江南盟的私事,我们不好干预。”
却是一道惊诧的目光望向任伐逸,却是遇到任伐逸一脸的惊喜挚热望着辛忆,心里不由大是妒忌。
萧径亭见之,真是有些哭笑不得了。
连忙使出眼色示意辛忆坐下,却是听到边上归行负一声叹息,接着两声咳嗽,却是又有两道美丽幽怨的目光投来。
任夜晓此时已是不知道什么滋味了,萧径亭刚刚从眼神流露出些许情意,她芳心甜蜜间,便耍了小性子,也不再看他。
但是眼角和小心眼却是无时无刻不在盯着萧径亭,却是发现她先和梦君奴看来看去,心里顿时好大的危机感,因为梦君奴太美了,而且又是任府目前头号敌人。
至于梦君奴是她刚刚认的妹妹,可她到现在却是没有一点做她姐姐的想法。
这也罢了,任夜晓顶多使起小性子不去理会,但是却又发现萧径亭又和另一看来成熟冶艳的女子眉来眼去,而那女子却又是梦君奴那边阵营的。
芳心气愤下,便是冷下俏脸,再也不望萧径亭看上一眼,最后终忍不住望来,却是发现他正和她心目中的未来嫂嫂辛忆眉目传情,再也控制不住心里的委屈,又是哀怨又是气岔盯着萧径亭,却是不再理会乃父和方剑夕便在一边了。
好在方剑夕、任断沧此时神情专注,没有发现任夜晓这些小心眼。
“楚师叔,君奴叫您一声师叔,那是因为您是我堂兄的师傅,现在我们处理的是我们江南盟的家事,楚师叔出手就不合适了,而且师叔足足长了一辈啊。”
梦君奴望了一眼楚皱言,玉脸上忽然浮起一丝奇怪的笑容,道:“若是师叔以后有空,君奴便亲自领教师叔自创的剑术绝招——突夺九剑,如何?”
楚皱言顿时哈哈大大笑,眯起眼睛将目中闪过的电光隐藏得严严实实,道:“好叼的嘴啊!好厉害的丫头啊!”
目中一片歉然望向任断沧,道:“任兄,日后我天山剑派所需所有物事,便都由江南盟在北方的商号一手操办,另外楚某尚有一套剑法不明白地方甚多,过后便请任兄一道揣摩。”
一言中,卖给了任断沧众多好处,表示对自己不再出手表示了抱歉和弥补。
“连兄!千万要不得啊!”
任断沧见到连邪尘眉毛一竖,便要站起身来,连忙止住道:“连兄昨日耗去了一身八成功力,此时万万不可再出手了。”
此时众人皆已经明白,与任断沧交情最深,武功最高的两位宗师今日是不能出手了。
“我来!”一声断喝,却是一位须发皆银的威猛老者,正是和萧径亭有过一面之缘的池观崖。“老夫便来讨教柳少侠高招!”
“爹爹不要!”
坐在一边的池井月却是不顾众人惊诧的目光,出声呼道。
却是见她小脸凄惨,彷佛比起未病愈前,更是苍白了。
目光不经意间哀怨望了一眼梦君奴,凄声道:“爹爹你身上有毒,没有去尽之前是不能动武的。”
萧径亭正要站起,听闻后却是惊得怔住了,见到池井月频频望向梦君奴,顿时想起池井月说过的那位俊美郎中,心里却是不知道该怎么形容了:“梦君奴真是算无余计啊!却是将任断沧独独孤立成为孤家寡人了。楚皱言、归行负、楼临溪、池观崖等等,可能挡住她入住江南盟的,都无一例外被她用计算计了,不是受伤了,不能再动武的。或是掌握、或是威胁、或是使毒,当真是什么手段都无所不用奇极啊,天下间竟然有这等厉害的女子!”
萧径亭不由以一道异样的目光朝梦君奴望去,却是发现她此时更是美得没有一点儿暇癖,便连一点点诡异妖邪的气息也是没有,所以连艳如桃李、毒若蛇蝎之类词也不能用了。
“想必唐绰兮的离去,或许也是她一手计算下的。便是我她也没有放过啊,派来的一代宗师的楼临溪前来刺杀。”
想及此,萧径亭不由望了一眼楼临溪,却是发现他目中,微微有些惭愧,有些淡漠。
但却是没有一点对梦君奴的凌厉和恨意。
心中忽然升起这么一个念头:“莫非梦君奴从来没有想过我致我于死地,而是想让我没能有出手之力,便是有心帮助任断沧,也是无力。而且楼临溪作为渤海剑派的宗主,自然是不能在比武大会上公然听她命令的。如此和萧径亭斗个两败俱伤,反而有了不出手帮忙任断沧的理由了。真是一举两得啊!”
任断沧缓缓看过受伤的儿子,想起刚才方剑夕颤抖的双手,想起楚皱言目中的歉意等等,精明无比的脑子不由乱成一团,一下彷佛老了几岁般。
心里再清楚没有,眼前这位美得不似人间中人的梦君奴,有着无比的智慧和非凡的手段。
眼下能上场的唯有自己一人,而对方却是不知道还有多少好手。
一个柳含玉便不知道深浅,梦君奴只怕更是厉害,从刚才她的那手暗器中便可看出端倪。
所以再剩下的两场比试中,自己铁钉能赢一场,但也只能赢下一场了。
况且,以自己盟主长辈的身份出场,便是赢了也没有丝毫的脸子了。
“宗主且看我替你报仇!!”
“萧兄好啊!在此又见到你了,当日你拿走我剑,今日可带来了没有!”
待萧径亭起身时候,鹤立鸡群的他顿时成为千万道目光的焦点。
任夜晓美目中更是爆起难于抑掩的喜色,一汪秋水再也不管不顾,痴痴直直望着萧径亭,再也不理会别人的眼光了。
而方剑夕见之,面色不禁一变,却也看出了里头的意思了。而任断沧目中神色更是复杂,绽开一丝苦笑,也浮上一丝欣慰。
“我现在若以任府女婿身份出战,只怕是最合适的了。”
萧径亭也不由被自己的念头逗笑起来,在千万人凝视屏息中,踏着写意的步子,朝大殿中央走去,俊美绝伦的脸上,浮着的迷人笑容,便彷佛一阵春风般,吹过数千人的心房,也吹皱了众多女子芳心的涟漪。
“哇!”广场上空的乌云也彷佛被风完全吹散,一丝丝抽走,片刻后碧空万里。
“萧公子好啊!”楚皱言见到萧径亭前来,目中一亮,笑道招呼。
“公主!我记起来了,他就是我小时候时时刻刻记住的那个人!”
随着一声激动的惊叫,一柄剑光带着无比仇恨目光,朝楚皱言飞快刺去,却是双生美人中的姐姐!
“大胆!”任断沧一声喝道,一掌空劈而去,空气中顿时卷起一股气浪,直直卷向刺杀楚皱言的异族美人。
“慢!”萧径亭目中一热,眼眶欲裂,浑身真气汹涌而出,疾若奔马、快似流星飞至美人身前,手掌一探,“呼”地击出。
“轰!”
两股真气撞在一起,顿时卷起千层气浪,直将周围众人撞得一阵摇晃,站立不定。
萧径亭无暇躲开,一把将场中的美人抱在怀中,好好护住,硬生生受了两道真气激烈撞击。
萧径亭脚下几个踉跄,足足运了数次真气方才将汹涌而上的气血压住。
而抱在怀中的那位鹤尉迟宵雪长得一模一样的姐姐,却是被强大的劲气震晕过去了,只是呼吸平和,没有什么大碍。
却见到对面的任断沧,面上却是好像没有任何不适之色,但是萧径亭却是清楚地看到他右手袖子微微颤动。
“萧少侠真是怜花之人那!”静寂良久后,任断沧一双眼睛似笑非笑望向萧径亭,说道。
萧径亭将怀中美人放回椅中,连忙寻找任夜晓的目光,却是发现他美丽的小脸上,此时没有任何表情,只是尚留下刚才满脸欢喜的痕迹。
一双秋水,本来一直或是撒娇、或者委屈、或是哀怨、或是嗔喜,此时光芒散淡,彷佛没有了一点生气。
“夜儿!”萧径亭直直望去,心中口中暗暗念道,显得那么千折百转,显得那么柔情刻骨。
彷佛听到萧径亭一声叫唤,任夜晓美目中,光芒一点点凝聚,马上换上满目的仇恨。
拿起身边的雪剑,目中不无妒色,一跃而上,美目射出冰冷的光芒,彷道:“我要杀了你!”
寒刃直直刺向梦君奴。
香风一过,一道冷冽的剑气刮过脸庞,萧径亭出手如电一把擒住任夜晓握剑皓腕,另外一指无声无息点在她粉背穴道,任夜晓顿时软倒。
“咦!”梦君奴脸上首次出现惊讶之色,倒是任断沧见之,脸上没有任何表情。只是静静注视着萧径亭。
“你为什么要帮她?”任夜晓美目无神许久后,方才涌起深深的悲伤哀凄,那目光浓浓压在萧径亭心头,怎也散发不开。
萧径亭又是无奈又是怜爱,苦笑道:“你这次出手也算是一场比武,这般心境,又怎么能胜呢?”
一把从她小手上拿过“雪剑”,低声道:“且看我替你出气。”
“柳兄,上次一战,我们没有打成,很是遗憾,今天便打个痛快如何?”
萧径亭朝怔怔立着的任夜晓送上一个笑容,将她扶在一边,目光在人群中找上柳含玉,道:“我也想见识见识柳兄口中所说的‘剑曲合一’啊!”
兴许是这“剑曲合一’说对了柳含玉心思,他飞快地望了一眼梦君奴,满目欢欣下场道:“那萧兄可千万莫要让我失望了。”言语中竟是怕萧径亭武艺不佳,又不能让他将一整套精妙的剑法使完。
“萧兄,我这剑法原先有十一招,其中的节奏相信萧兄应该知道,由慢而快,由柔化厉。最后三招是剑法中最厉害的三招,也是整套剑法的高潮。而那首曲子却是起伏坐落,环环而扣,没有什么明显的阶段式起伏,也没有明显的高潮部分。萧兄自己把握好了!”
说罢足尖一立,飘逸的身形仿有说不出的好看。
“幽!”又是一朵美丽的剑花缓缓朝面门飞来。